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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5章 《学徒》首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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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67年11月14日,佛罗里达州的卡纳维拉角发射场笼罩在阴沉的雨云之下。

  这里有一个新的名字,叫肯尼迪航天中心,但NASA的雇员们仍然喜欢叫它卡纳维拉角。

  林燃也更喜欢这个名字,肯尼迪航天中心会让他想到2020时空,他希望在1960的时候能够全身心的沉浸在这个世界里。

  在发射台39A上,负责执行阿波罗12号的土星五号火箭在这里矗立。

  这次执行登月任务的,除了奥尔德林还在外,其他两位分别换成了在指挥舱飞行员理查德·戈登、登月舱飞行员艾伦·比恩,共同构成登月三人组。

  按照原时空阿波罗航天项目的惯例,宇航员在执行完就需要进行轮换,第二次登月压根轮不到奥尔德林。

  这也算是苏俄开辟的一种传统了,尤里·加加林执行过载人航天任务后,为了保护功勋宇航员,就把他们当成是神像给供起来。

  林燃则不然,林燃属于把宇航员当耗材,奥尔德林好用就一直用。

  阿姆斯特朗嘛,你没有试图收买我,你就往后稍稍。

  尼尔估计怎么都想不到,自己会因为另外一个时空的尼尔和巴兹,而失去如此多的机会。

  这一次登月总统林登·约翰逊和副总统汉弗莱·罗伯特亲临现场。

  对白宫而言,这也是没办法中的办法。

  原本林登·约翰逊是不想来的,他觉得自己第一次来就够了,第二次派汉弗莱副总统作为代表前来就行。

  架不住来自越战前线的丑闻太多,他不得不来避避风头。

  什么作弊老虎机榨干一线士官卖命钱,这种顶级好活都被整出来了,林登·约翰逊有点扛不住压了。

  至少在这里,在教授的主场,该死的记者们不会问让他感到难堪的问题。

  话题抛给教授,虽然会让林登·约翰逊有种被忽视的感觉,但被忽视总比被一直批评要好得多吧?

  再怎么样,林燃也不会是他竞选总统的对手,林登·约翰逊如是想到。

  而且随着华国重回GATT,他和林燃间隙全无,又是亲密无间的好伙伴。

  在这,还能听到教授吹捧自己,比起呆在白宫,被东厅的白宫记者问各种各样他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的问题,要好太多了。

  当天风速高达151.7节,非常非常的高。

  发射倒计时前一个小时,雨点敲打着参观室的窗户,远处云层又黑又低,像是快要掉到地面上一样。

  林登·约翰逊担忧道:“教授,今天天气可不太好,如此厚的云在天上,我们真的要在这样的条件下发射阿波罗12号吗?

  这是不是太冒险了?万一闪电击中火箭怎么办?我们可不能让宇航员冒无谓的风险!”

  林燃解释道:“总统先生,我替宇航员们感谢你的关心。

  诚如你所说,今天的天气受一个从大湖区延伸到墨西哥湾的低压槽影响,冷锋正通过佛罗里达北部,带来了不稳定的空气层。

  雷达显示云层在800到10000英尺之间,局部有浓积云,这也是积雨云的前身,云顶高达23000英尺,还有轻雨和可能的冰晶形成。

  这些条件确实增加了大气电荷的风险,但根据我们基于当前发射承诺准则,对潜在危害进行评估后认为不能直接向活跃的雷暴云发射风险就完全可控。

  总统先生,你知道,要是直接向雷暴云发射会导致自然闪电打击。

  但在这里,我们的电场计显示表面电场强度在100伏/厘米以下,没有活跃雷暴信号,没有持续的闪电活动或雷达回波表明即时威胁。

  所以,我们可以继续推进这次发射,因为火箭轨迹不会直接穿越云层核心。”

  林登·约翰逊疑惑道:“教授,听起来怎么感觉有点随意。

  能仔细解释一下,既然积雨云这么危险,有干扰火箭运行的可能,我们能不能换一天,或者增加类似避雷针之类的保护?

  抱歉,最近实在太多事情不顺利,要是这次发射再遇到危险,我实在不敢想媒体们要怎么报道这件事。

  《战无不胜的教授在约翰逊总统身上遭遇滑铁卢》我光是想想都知道媒体会怎么报道,要是这次发射失败,媒体们肯定会把责任全部归结在我身上。

  我终于体会到当年尼克松的心情了,你无论做什么都是错的。

  教授,所以我想多问几句,避免真的出现意外。”

  坐在一旁的汉弗莱副总统憋笑憋的很难受。

  林燃笑了笑:“当然可以,总统先生。

  积雨云的危险在于它们内部的电荷分离,上升气流携带正电荷到云顶,而下降的雨滴和冰晶带负电荷到云底,形成强大的电场,有时高达几千伏每厘米。

  而我们的火箭本身就是一个庞然大物,足足有364英尺高,巨大的导体,加上尾焰延伸的电离尾部,会扭曲这些电场线,将火箭顶端的场强放大数百倍,可能达到三十万伏每米,这个场强足够引发空气击穿。

  这不是自然闪电,而是触发闪电:火箭提供了一个低阻路径,让云中的电荷释放,就像插进高压电容器的针一样。

  我们的发射塔有接地系统和避雷针,能处理地面打击,但一旦火箭升空,它就成了移动目标。

  如果场强过高,能量释放远超火箭自身的静电积累,那么就会出现危险。

  好在我们一直都有用大气噪声探测器和电场计监测这些,但今天的数据显示风险可控,它们都没有超过阈值。”

  林登·约翰逊点头,然后又问道:“教授,这些固然听起来科学,但如果出问题呢?宇航员会怎么样?你们有备用计划吗?”

  林燃心想,林登·约翰逊最近果然过的战战兢兢的,连对我的信心都有所降低了。

  “绝对有,总统先生,我们的土星五号火箭设计考虑了电气瞬变,固态设备最易受影响,但燃料电池和惯性导航系统有冗余。

  如果发生打击,我们的地面控制中心可以指导机组切换到辅助电源。

  比如信号调节设备到Aux模式,来恢复其运行。

  机组成员奥尔德林、戈登和比恩,他们经过模拟训练,能在几分钟内重置系统,使用星象导航重新对齐惯性平台。

  历史上,我们没发生过这种低海拔陆地触发,但毕竟我们的火箭发射历史很短,如果今天发生,对我们来说也是一件好事,我们又积累了更多的经验。

  至于预案,我们会中止任务或切换到轨道停车模式评估损伤。

  因此长远看,这次发射会帮助我们完善准则:比如,未来禁止通过云顶高于10000英尺的积云,或中层云厚度超过6000英尺的冷锋云,以减少发射窗口风险。”

  林登·约翰逊:“好吧,教授,不愧是你,和你待在一起,总是能让我安心,而不是像麦克纳马拉那样,每次半夜把我叫醒的电话都是糟糕的消息。

  还是和你们这些科学家打交道好,尤其是你,教授,你总有办法让我放心。

  希望一切顺利,你知道的,这不仅仅是科学,还是政治。

  保持警惕,如果云层恶化,我们需要随时叫停。”

  林登·约翰逊先扬后抑提醒着林燃。

  林燃理所当然道:“当然,总统先生,我们的控制中心在进行实时监测。

  如果电场突然升高或雷达显示回波增长,我们会推迟,你放一万个心,我不会拿自己的口碑开玩笑的。”

  随后林燃声音低了下去:“更不会拿巴兹他们的生命开玩笑。”

  这句声音很小,在雨滴敲打玻璃声中显得若有若无,但林登·约翰逊听得格外清楚,他拍了拍林燃的肩膀:“当然,我们都不希望看到我们的英雄出现意外!”

  没有意外出现,控制中心的监测指标一直都显示着可以进行发射。

  没有异常,也没有突然响起的警报。

  当地时间上午11点22分,火箭点火升空。

  火焰从底部喷涌而出,推力将整个结构缓缓抬起,撕裂了空气。

  机组舱内,奥尔德林紧盯着仪表盘,戈登监控着导航系统,比恩则负责登月舱的初步检查。

  起飞仅36.5秒后,一道闪电击中了火箭,这是由静电放电引发的,导致所有三个燃料电池瞬间离线,整个航天器切换到电池供电,但电池无法满足需求。

  “教授!天哪,那是什么!”林登·约翰逊惊呼。

  不过林燃没有时间管他,他凑到麦克风前,提醒着机组成员:“我们在测试中有测试过切换故障模式,把SCE切换到Aux!比恩知道开关的位置。”

  52秒时,第二道闪电再次击中,击毁了姿态指示器。

  卡纳维拉角的地面控制中心,遥测数据瞬间变得混乱。

  奥尔德林听到林燃的声音后,一下变得冷静,他回忆起测试时对于这类场景的处置方法,他冷静地下指令道:“飞行,EECOM,试试SCE到Aux。”

  比恩迅速切换了信号调节电子设备到备用电源,恢复了遥测。

  数据显示没有重大故障,他随后重新上线了燃料电池。

  机组一度担心闪电可能损坏了指挥舱降落伞舱的爆炸螺栓,但地面教授的声音没有响起,他们也就没有再多想,任务继续进行。

  火箭顺利进入地球停车轨道后,机组仔细检查了航天器。

  奥尔德林低声调侃道:“我们差点就成烤面包了。”

  地球上林登·约翰逊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要是航天都再出事,他感觉自己得下罪己诏,然后把总统位置传给汉弗莱了。

  汉弗莱估计也想到了一起去了,当新的登月三人组重新点燃S-IVB第三级发动机的时候,他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

  指令舱在任务时间2:47:22进行跨月注入,推动航天器脱离地球引力,向月球进发。

  3:07:42时,指挥和服务模块“扬基快船”与第三级发动机分离,戈登执行转位、对接口和提取机动,与登月舱对接,并将第三级发动机推向太阳轨道。

  “巴兹,立刻对登月舱进行检查,确保没有因为闪电而出现意外。”

  奥尔德林和比恩按照林燃的指示进入登月舱检查,一切正常。

  30:52:44时,进行中途校正,将轨迹调整为混合非自由返回路径。

  这是60年代,首次载人任务采用这种轨迹,延长了8小时到达月球轨道的时间。

  当然本来也就三次登月。

  延长时间同时也提供了更多规划灵活性。

  旅途中,机组通过电视传输向地球发送图像,展示月球的壮丽景观。

  比恩,同时还是一个业余画家,他对着窗外喃喃:“这看起来像一幅抽象画,灰色和黑色交织。”

  奥尔德林拍了拍他的头,“比恩,这样的景色,你很快就会觉得乏味的,不过小伙子,我在第一次来的时候,也表现得和你一样。”

  比恩点头道:“博士,在这方面我们还得多向你请教。”

  过去大家叫奥尔德林轨道交互博士,现在则是博士,连姓都没有了,这样的称呼得益于奥尔德林登月第一人的名号,也让他颇为受用。

  这下我也是没有前缀的博士了,奥尔德林每次听到这个称呼,内心都会有暗喜的情绪。

  在太空中也不例外。

  他心想,自己叫博士没毛病啊,月球上唯一的博士舍我其谁?还有必要要加姓氏吗?

  他们调整作息,模拟月球重力下的活动,讨论着即将到来的精确着陆,目标是风暴洋,靠近先前的无人探测器测量者3号。

  11月18日,任务时间83:25:26,服务推进系统燃烧352.25秒,将航天器插入月球轨道,高度170.2x61.66海里。

  第一次月球轨道上,他们将清晰的月球表面视频传回地球。

  107:54:02时,指挥和服务模块与登月舱分离,30分钟后,指挥舱推进器燃烧14.4秒,将两者分开2.2海里。

  着陆阶段开始于109:23:39,登月舱下降推进系统燃烧29秒,进入更低轨道。

  110:20:38时,启动总时长为717秒的动力下降。

  比恩注视着窗外,期待看到雪人图案的陨石坑群。

  戈登被留在了指令舱内。

  当它出现时,他惊呼:“博士,我们正中靶心!”

  奥尔德林迅速切换到手动控制,精确导航避开岩石和斜坡。

  110:32:36,无畏号顺利在南纬3.01239°、西经23.42157°完成着陆,距测量者3号仅535英尺,约合163米。

  尘土飞扬,引擎熄灭,比恩兴奋地说:“哇,教授,我们终于到了!”

  历时约4天半。

  着陆后4小时,奥尔德林率先迈出脚步,踏上月球表面。

  比恩随后跟上。

  他们设置了阿美莉卡国旗,部署了阿波罗月球表面实验包,包括被动地震仪、月球离子层探测器、太阳风光谱仪、冷阴极离子计和带电粒子月球环境实验。

  这些仪器旨在监测地震、离子层和太阳风,提供长期数据。

  第一次舱外活动持续3小时56分钟,他们收集了约15.6公斤的岩石和土壤样本。

  休息后,第二次EVA于11月20日开始,持续3小时49分钟。

  他们步行至测量者3号,一个1966年着陆的无人探测器,距离着陆点仅200米。

  奥尔德林和比恩仔细检查了它,切割下部分部件,如相机和铲子,准备带回地球分析。

  比恩不小心用锤子砸坏了电视摄像机,导致传输中断,但他们继续采样,收集了更多地质样本,包括从一个名为长凳坑的陨石坑底部取材。

  他们在月球表面总共停留31小时31分钟,行走约1.3英里,感受着六分之一重力的奇妙。

  月球活动结束后,登月舱上升级于131:51:03分点火,燃烧248.7秒,进入轨道与指挥舱会合。

  134:58:11时,对接成功,三人团聚。

  戈登在轨道上独自等待时,曾拍摄月球照片,调侃道:“你们在下面玩得开心,我在这里数星星。”

  他们抛弃登月舱下降级,让它撞击月球表面以产生人工地震,供地震仪记录。

  这里多说两句,每次阿波罗登月都会在登月舱的降落点留下地震仪,而登月舱撞击月球表面的人工地震让地震仪进行记录只是最浅显的功能。

  最重要的是通过人工撞击提供已知时间、位置和能量的校准信号,用于验证仪器灵敏度和网络精度,帮助调整被动地震仪阵列,改善对自然月震的检测。

  而每次月震收集的数据,汇总起来能够分析月球内部结构。

  NASA为什么能够找到像沙克尔顿陨石坑这样的好地方,就得益于他们在月球部署的地震仪工作一直持续到了1977年,提供了无数数据用于分析。

  当然这些在2020时空为阿波罗科技做了嫁衣,但阿波罗科技那也是阿波罗啊。

  从NASA含量来说,阿波罗科技恐怕比NASA本部还要更高。

  服务推进系统于任务时间145:14:59时燃烧58.1秒,进入跨地球注入轨迹。

  返回途中,他们进行电视广播,展示样本和经历。

  11月21日,进行中途校正。

  11月24日,任务时间244:22:00时,服务模块分离,指挥舱“扬基快船”以0.57°角度进入大气层,峰值减速达10.38g。

  244:36:29时,主降落伞展开,安全溅落在南太平洋,距目标船USS黄蜂号仅2.55海里。

  回收团队迅速赶到,机组被直升机接走,结束了这场精确而冒险的旅程。

  这次从月球带回的总样本重量75磅,为后续地质研究提供了宝贵资料。

  这次登月完成后,林燃回到了自己忠实的纽约。

  他的教子,新开的政治脱口秀节目-《学徒》,正在等着他呢。

  大T已经迫不及待,要用采访林燃,作为他《学徒》节目的开门红了。

  至于弗雷德的意见,重要吗?

  弗雷德压根阻止不了大T的行为。

  原时空里两人的“父慈子孝”环节要等到弗雷德出现阿尔茨海默症状后,大T贬低了弗雷德,并参与了涉嫌税务欺诈的财富转移方案。

  这个源自于其侄女玛丽在2020年出版的回忆录《太多却永远不够》,大T嘲笑父亲的病情,将其比作婴儿或白痴,并在家庭会议中公开羞辱他,说父亲像个孩子一样。

  但大T方面反驳了这一观点,属于有点罗生门。

  在纽约时报2018年的深度调查报道中,声称在弗雷德生病期间,大T实施了一系列财富转移策略,这些策略包括税务规避、回避和涉嫌欺诈,帮助其从弗雷德那里获得相当于今天价值的4.13亿美元资金,而非大T自己声称的“仅100万美元贷款”。

  纽约时报的报道会更具可信度,因为包括了弗雷德的税务记录、银行文件以及访谈。

  总之因为在越战一战成名后,大T野心迅速膨胀,弗雷德还没得老年痴呆的时候,他就敢公开反抗。

  另外一方面,林燃答应接受其采访,也给了他莫名的信心。

  教授接受我的采访,加上我本人的名气,我还有什么失败的理由吗?大T的想法很简单。

  “欢迎大家来到《学徒》的现场,让我们有请我们今天的开幕嘉宾,NASA的皇帝,数学界的明灯,永远的教授,伦道夫·林~”

  最后这个字被大T无限拉长,台下响起一阵尖叫,显然纽约的观众们就喜欢这种风格,欣赏大T这样跳脱爱表演的性格。

  更何况,对方还是从越战一线回到纽约的英雄,老美就欣赏这种。

  只有坐在第一排的珍妮,鼓掌鼓的很敷衍,她实在想不明白,教授为什么要和大T这种人渣搞到一起去。

  哪怕大T最近名声大噪,在珍妮看来,也难掩其卑劣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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